▍一個月不出門已經受不了?想想被關在密室裡看男友和別人上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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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與伴侶爭吵,一氣之下想嚇嚇愛人,打包行李躲進只有與房東洽談的她才知道的別墅密室,想從單面鏡後觀察愛人被拋棄後的反應。豈知貝拉躲進室內時沒帶好鑰匙,最後想出也出不去,在這個為戰爭打造的隔音空間中大喊也無人聽見,只能在單向鏡後眼睜睜看著男友從情傷走出(大概三天)後和別的女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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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電影《黑暗面》(The Hidden Face)帶出封閉空間題材常見的物件:單向鏡。在敘事上,這個只能從某側看向另一側的物件在故事中當然是延續對空間內外權力關係的探討,往往也為娛樂性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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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原罪犯》的主角被權威監視,貝拉藉由單向鏡奪回了一部份權力。即便作為被困住的一方,她卻從鏡中得到了可能比自由更珍貴的東西:男友及其新情人的真實為人。原先看見男友為其消失而落淚,貝拉還感動不已,然而一週不到愛人便琵琶別抱,若非因為受困,貝拉永遠只認識了男友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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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了解,也在故事最後反過來成為貝拉反擊的武器與做出抉擇的契機。電影敘事的順序設計得更為精巧,讓受困的空間比擬謊言的背面,鏡子成為遁隱的真實之眼。如果從視角的層次來看,被困住的或許反而是對一切一無所知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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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面》(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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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困人數|1 名,女性
⠀⠀角色受困時長|數週
⠀⠀受困空間大小|約 10-12 坪的密室
⠀⠀受困時幹啥|挖出前任屋主留下來的腐爛罐頭,從鏡子背面窺伺陌生情敵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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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與兒子傑克生活在一個房間裡,彷彿外面的世界不存在。媽媽不斷告訴孩子,這個房間就是世界的全部,而她之所以對兒子說謊,是因爲她自己是被另一人禁錮的個體,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從未離開房間的小孩。《不存在的房間》(Room)讓人聯想到著名的哲學思想實驗「黑白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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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一名知識理解能力卓越的少女瑪莉,從小在一個只有黑色與白色的房間生活,眼睛沒看過黑白以外的顏色,但是房間裡提供她關於世界所有顏色最完整精準的資料、讓她透過閱讀掌握所有關於顏色的一切知識。那麼,如果有一天瑪莉走出了房間,瑪莉是否會因為實際看到了顏色,而獲得了先前她不曾擁有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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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瑪莉辯證是澳洲哲學家傑克森(Frank Jackson)用來探討「對物質的智識並不是理解世界的一切」。有一些關於紅色的事情,並不是學習到關於紅色的一切就能掌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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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離開房間的傑克,當然從未有自己被禁錮的感覺。當事實揭露,傑克的第一反應是拒絕接受,但離開房間之後他卻第一次體驗到他在房間中所學習到的東西。《不存在的房間》動人之處,是傑克離開房間之後是如此深愛他原先害怕的外界。原來世界真的需要體驗,不只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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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房間》(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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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困人數|2 名,母子
⠀⠀受困時長|母親 7 年,兒子 5 年
⠀⠀受困空間|長寬 3.4 公尺,高約 3 公尺的避難室
⠀⠀受困時幹啥|做瑜伽,做蛋糕,和所有物品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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